【千夏】惩罚
惩罚你的方式就是吻到你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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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引发的故事。
雨正接连不断地敲击着落地窗，在寂寥的夜晚形成了一串音符，奏着凄怆的曲调。夏允哲挨着窗沿眯着眼试图细数天上的星星，可惜这场雨迷朦了无数星光。他轻轻地摇晃手中承载着琥珀色液体的容器，然后抿啜了一口。滚烫的液体当即在嘴里融化，整个过程也不过三秒。一个裹满奶油浑身雪白的蛋糕被摆放在偌大的桌子中央，显得渺小又无助。
夏允哲百无聊赖地盯着落地窗外发呆，随后视线又转移到那个蛋糕上。蛋糕在外搁了有些许时段，以至于外层的奶油似乎有要融化的迹象。手机消息提示音突兀地穿插在他乱七八糟的思绪中。他紧蹙的眉头得到了须臾缓解，看了眼消息很快又恢复原状，表情委屈得像是饿了一天的狗勾。消息发送者是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保险销售，不是那个他等待了半天仍不见踪影的人。
“真是的，都十一点了。”
夏允哲嘴里嘟囔着，手却不自禁地点开通讯录，指尖在千书真的名字上停留。犹豫了少顷，他点了下去，但通话却迅速的以系统机械式的冰冷文字告终。他郁闷地侍弄着那块板砖，看着它亮屏、熄屏。半晌，手机持续地震动使他的双眼似被点缀了几颗星星。他骄傲地拿起手机想展示给旁人看，才意识到房间内只有他一人。他飞快按下通话键，言语间是止不住的兴奋。
“书真！要回来了吗！”
“你打给我干嘛。”
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夏允哲在顷刻间哽住了喉咙，半天也发不出一句话。“没事了。”他撂下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。失落感渲染了整个房间，就连天花板的玻璃吊灯也似是在怜惜眼前此人般地暗了一度。他扫了一眼化得快塌的蛋糕，转身去取了置在酒架的瓶子。一瓶接着一瓶，那滚烫的液体宛如要在他肚里灼烧得穿出孔。桌上胡乱散着几瓶空瓶，还有上身趴卧在桌面的他。
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夏允哲的脑袋，以至于忽略了玄关处发来的声响。千书真刚返回家中就闻见在空气中弥漫的混酒味。她看见了趴在桌面上的夏允哲，刚想开口却被桌上的蛋糕夺了视线，上面歪歪斜斜地印着他的名字，还有醒目的生日标语。她有些懊悔，怎就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，但还是嘴硬至极。“呀，夏允哲。”她推了一下卧在桌面上的夏允哲。
没反应，千书真兀自拽起夏允哲，往客厅的沙发踱步。她一不留意就绊到了地面上凸起的一块羊毛地毯，整个人惯性往前冲，倒在了沙发上，身上还压着夏允哲。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，期间视线还狡黠地移向了她的唇瓣。刚才的冲劲将他身上的酒味和她身上浓郁的玫瑰香味掺杂在一起，一并窜进他鼻中。千书真似乎意识到他下一步的动作，故意打岔。
“你......先去...洗澡。”
千书真避开夏允哲的视线，推开了他。然后他就被半推半就的去了浴室。浴缸里的水从淋浴喷头流淌下来已有了些许时段，在差一点要溢出浴缸之时被他及时止住了。他的指尖透过了水，当即就晕出了极浅的红色痕迹。他除去身上的衣物，整个人浸入水中。脸颊两侧和身体大部分的肌肤也由此被滚烫的水烫得通红。但他这么一折腾倒是多清醒了半分，虽说原来也没醉至不省人事。
“书真啊...帮我拿...一件衬衫进来好不好。”
夏允哲的语气矫揉造作至极点，明眼人都能听得清楚此人是在装酒腔。可惜旁观者清，当局者迷。千书真抱怨了两句还是照样地拿了件衬衫给他，大抵是因为自己忘了他生日，才会难得地放纵他的无理要求。“喏。”水声偏偏在这时响起，完完全全地掩盖了她的声音。她往里迈了一步，头窘迫地偏向了另一边，将他的衬衫递给他。他沾满水的手强制性地握住她的手腕，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。
“得惩罚你了，千书真。”
夏允哲言语间清晰得没有丝毫的醉态。他滚烫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千书真的耳畔。局促狭小的空间加上遍处皆是水蒸气的笼罩，她被吻得有些局促，窒息感蹭蹭的往上涨。他的胯部支撑着她的腿间，把她置在大理石台面上，手还是紧紧地围绕着她的腰间。她趁着这个空档换气。夏允哲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，不自觉噗嗤笑了声。她凌乱无序散着的发丝，额间沁出的汗水，平时一丝不苟的唇边，都在此时越了矩。
“别乱动。”
千书真的颈间至锁骨，都有夏允哲缠绵的痕迹。氤氲的水汽，溢了一地的水，与现今空无一人的浴室。蛋糕上雪白的奶油被转移至她同样洁白的身驱。夏允哲看着自己的作品，用嘴衔了沾了些许奶油的葡萄，喂给她。葡萄被他咬破，一部分鲜汁溢到他的嘴里，另一部分沿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，浸透了她的衣衫。“我爱你。”千书真听见他一字一句在她耳畔低语。
“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千书真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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